药膏味,宇文赟和杨勇难兄难弟,正一左一右在榻上趴着,军医在处理伤口,这板子挨得不轻,两人时不时哀嚎几声,此起彼伏听着就让人想笑。
宇文赟见杨广进来,忙示意军医护卫都退下,“让阿摩给本王上药,你们都下去。”
营帐里便只剩下了他三人。
宇文赟几乎立时便露了原型,撑着要爬起来,脸色很不好,都有些扭曲狰狞了,半是疼的半是气的,“本王不过是去看一眼,就要把本王打成残废!大军得胜,旁的军士能大碗喝酒吃肉,凭什么本王要滴酒不沾!”
宇文赟越说越恨,口不择言,“说本王当不得太子要废了本王,老贼倒是当真废一个看看!”
杨广正净手,盆里的水被撩得哗啦啦响多少将太子殿下的话掩盖了一些,心里只道一国储君身在军中不以身作则不说,反倒想着亵玩亡国之女,皇伯父治军严格,偏要往刀口上撞,吃板子也是意料之中。
照着以往的惯例,若不是顾念着儿子北上出征攻打吐谷浑,皇帝下手只怕更狠……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杨广心里想着,回到榻边拿了药膏,一边听吩咐给宇文赟擦药,一边朝营帐门边抬了抬下颌,示意大家都往外看一看。
旁边杨勇也生怕太子再说出些什么浑话,忙急急道,“哎哟我的太子爷,您快躺好罢,五日后便要启程往西北去,路途遥远艰辛,得乘现在养好伤才是。”
宇文赟顺着杨广的视线瞥去,营帐上人影晃动,知道有侍从走狗候在外面监听,手捏着床沿松了紧,紧了又松,眼里畏惧和憎恨来来回回,憋得俊面青青红红,终是深吸了口气,只摆手平声道,“军纪不可犯,先前的事是本王不对,这点伤不妨事,吐谷浑不安分,是要给他们点教训。”
贺盾洗漱好了在外面求见,军营里就找不出她这么小号的衣衫来,拿一个士兵的衣衫改了下好歹能上身,头发梳起来扎好,穿戴好就是一个整整齐齐的小侍从了。
这具身体和贺盾上辈子长得一模一样,现下纵是有些面黄肌瘦眼圈青黑,但还能看出些精致灵秀来,甭说是没见过贺盾的宇文赟和杨勇,便是杨广,也得感慨一句人要衣装马要鞍,豆丁俘虏收拾收拾也能见人了。
宇文赟气憋回心里,有外人在,哪怕只是个下人,也得做出一副心无挂碍的模样,“阿摩这是谁?”
杨广洗干净手,示意贺盾来上药,“皇伯父赐给我的玩伴,原先是华林苑里的俘虏,皇伯父让他以后跟着我一起读书习武的。”
听是父皇赐的人,宇文赟当下便失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