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想绕开两三个家仆不难。难的是逃脱这座宅院之后,没有计划没有路线没有落脚点。
那叶家能抓他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唐落破天荒地想到了那日叶鉴送的封儿,给弟媳的见面礼,里头最起码得有银票吧。
唐落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下床,去翻自己换掉的衣服。
到了这边下人给唐落准备几身换洗衣物,唐落拒绝了下人要给他洗衣裳的意思,委婉表示自己会洗的,人也就没勉强。
十五月圆,房间里没有蜡烛,唐落也没想点,瞎子点灯,唐落自嘲地想,人家会以为我疯了吧。
黄封儿薄薄的一张,唐落撕开蜡封,借着天上那轮白玉盘反射来的那点光亮凑近一看,登时瞪大眼睛,揉了揉,再看。
那里面不是银票,是京城一间铺子的官契和掌柜的雇佣书。
唐落虽然看不到,但是他前生就能靠摸专门的轮廓凸起的书辨字,只是速度不快。
这会儿识字,也并不如何吃力。
他再一次仔仔细细的确认,莫道茶楼的所属人,是唐落。下面扣的是殷红的官印。
唐落勾起唇角,资本来了,落脚点来了,机会来了。大舅子送的见面礼比银票还实用啊。
这一张文书可谓是解了燃眉之急。唐落把官契折好塞回信封,吐出心口堵的一腔浊气。继而笑着摸了摸小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他可以熬夜,儿子可不行。
唐落睁眼睁了半宿,天明时分才堪堪合上酸涩的眼,心头大石又落地,一觉睡到正午自是不提。
天幕悄悄破晓,兄弟俩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