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呢喃:“泽郎……”
封思茗过来欲将他从石凳上抱起,猝不及防听见他无意识地一声声唤自己乳名,看他遭人算计的难受模样,心里头像是被锥子戳了下,眼底难耐地泛红。
安平公主上前一步,面容强自镇定,“王兄……”
封思茗不理。抱着沈约年起身,转过来正对安平。
安平公主被他眼底的戾气震得一骇,脚下朝后退了一步。
“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
青年即为大宏立下赫赫战功的贤王站在顾府凉亭的台阶下,锐利的眼从安平、顾夫人等人身上一一扫过,一字一顿,“犯吾妻者,不共戴天。”
众人哗然。见鬼一般地瞧着身上满是将气的贤王。
一向伶牙俐齿的顾伊慌乱低头,根本顾不上看莺语求救的表情,拧着手里帕子,什么也不敢说。
怎么会呢……不会的……不会的……
躺在角落里的唐落不满地嗯嘤一声。他身上热的不行,再听沈约年和他夫君不分场合地秀恩爱,在他这起的效果不亚于平底惊雷。
“朋友……”沈约年终于迷迷糊糊地想起唐落的存在,手上无力地扯了扯封思茗的衣襟。
封思茗语气极尽温柔,嘴唇凑到他额头上,虔诚地吻他,呢喃,“那个是你朋友吗……好……我知道了……咱们回家……”
“回家……”沈约年眼波流转,想起他们俩一起栽在庭院里的桃树,心里萌生出一中强烈的情绪,他紧紧抓着手里的衣襟,眼睑轻动,落下一滴泪珠。
封思茗给跟进来的随从一个眼神,再一刻也不愿待,脚下运力,使轻功风一般出了相府,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得救了。吸进身体里的香不只有催|情的效果,还有些许让肢体失力的效用。顾伊最开始怕是只想让唐落在人前出丑,看沈约年与他一起,才临时起意安排了这一出戏码,却没想到沈约年的身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食恶果。唐落被扶进沈约年的马车,问了地址,一路送回莫道茶楼。
贤王府的故事或许告一段落,茶楼中的纠葛才刚开始。
叶寻把唐落从马车上打横抱下来,打量几眼贤王府的黑纺布镶金丝的马车帘子,没说什么,朝车夫微微颔首:“多谢你家主子。”旋即怀抱着唐落,径直上了茶楼的二楼,醉槿轩的门砰一声关紧,隔断了所有视线。
叶寻把人放平在床上,唐落已忍到了极限,身上发软,只使尽气力攥了叶寻的手,将他朝自己身边扯。
叶寻蹙眉,半跪在床边,以自己的额头去贴他的,手上极尽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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