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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敢只身进来?”
宜章淡淡的笑了。
他摸了摸鼻梁,笑叹了口气,倨傲地说:“你连男人都不是,在这里,皇姐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做她的驸马都有,哪怕是不计其数的面首。”
宜章太清楚如何揭开他的伤口了。
他是谢湖,宜章可以这么唤他,可以承认他是叛军的首领。
“你呢?陆危,在天下人面前,你可以是谢湖,但在皇姐面前,你永永远远只是陆危,那个太监,你明白吗?”
这是改变不了的。
“想必,这也是你不愿意的。”
“我愿意。”
宜章气息沉重了几分。
“相比起卑臣,陛下应该更不愿意看见,掌权的人是其他人吧,譬如您的母族兄弟,与谢氏害死了先帝和先后的人。”谢湖果然很一针见血,
宜章姿态高傲地靠在椅背上,昂然道:“朕没有兄弟,你威胁朕?”
“不是,只是和陛下平心而论。”谢湖知道,自己真的可以,稍微威胁一下宜章。
但他不愿。
人走上了高位之后,大多会多长出一点良知来,谢湖亦是如此,他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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