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当即跪下。
“翁师傅这是什么话,快起来。怎么好好说着话就跪下了。往后皇帝搞变法,兴许就学那洋人,把这些个跪拜之礼都废了呢。”
“老臣惶恐,不懂太后的意思。”
“说句玩笑看把你吓得……”慈禧正笑着,就听见外边儿太监喊“万岁爷驾到”。
“哟,今儿皇上来得巧了,翁师傅也刚到。”光绪刚一踏进乐寿堂的门槛,就看见翁同龢坐在屋正中椅子上,管带朝服地捧着顶戴,慈禧歪在暖塌上正用玉滚子滚着脸,招着手让光绪快来。光绪眉心一皱,快步上前。
翁同龢忙站起身要给光绪行礼,慈禧忙道:“快给翁师傅搀起来,才见我行了礼刚坐下,椅子还没热乎呢,又要跪,我这儿又不是外廷,哪儿那么多跪了又跪的,看了都眼晕。都是皇帝来的不是时候,连让老臣歇一歇、让我们说说家常话的功夫都不给。”
光绪搀翁同龢坐了,跪下给慈禧行礼。“儿子来的不是了。请亲爸爸恕罪。”
“听见了吧翁师傅,不是你有罪。万一将来哪天治你的罪了,冲的也不是你。”慈禧笑道。
光绪、翁同龢便也陪着笑了一阵。
“也别扯闲的了,快给我好好说说,这法你们到底准备怎么个变法儿。”
“回亲爸爸,前几天刚颁布了诏书,定国是为最紧要,国是既定,万事才好开展。”
翁同龢接过话来道:“这《明定国是诏》是老臣起草的。”
“哦?翁师傅亲自定夺字句,一定是可皇帝心意的了。”
“亲爸爸……”
慈禧把玉滚子放进几上的玫瑰冰露里,示意翁同龢继续说。
翁同龢看了看光绪,接着说:“这国是需要明定,法要维新,老臣起草,中心意思是西法不可不讲,但圣贤义理之学尤不可忘。”
“好!”慈禧大笑。
光绪一口茶噎在喉。
“不愧为两代帝师,到底是翁师傅明白!有这样的良师忠臣,咱们娘俩大可放心了,是不是啊皇帝。”
“……亲爸爸说的极是。”
“太后皇上谬夸老臣了,臣当殚精竭虑,为新法为大清鞠躬尽瘁,以报太后皇上隆恩。”
慈禧站起身,亲自走到书案边,取出一个长方形锦盒。“翁师傅,大老远的还劳你跑过来一趟,这是前儿我从四格格那儿得的,今儿高兴赏了你吧。你先退下吧,好好歇一会子去,还有日理万机的事等着你这首辅大臣呢。”
翁同龢恭恭敬敬接过锦盒,颤颤地支起身子站起来,“谢太后。老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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