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终于听到赵平泉虚弱的声音:“程伯,我累了。”
程伯明白地扶起赵平泉。
赵平泉对吕博瑜很感激:“吕老师,谢谢你。人老了,就坐不住了。让小凯再陪你坐坐,如果太晚晚上就住下吧。我先去休息了。”
吕博瑜站起身,看到刚进屋时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现在只剩下了疲惫倦累,他突然很后悔明明知道老人透过曲子,透过他想到难以忘怀的往事,却没有坚持劝阻。赵平泉好似知道他的情绪,笑着摆了摆手,也对一脸担忧的陈非说:“爷爷没事,别担心。趁吕老师在,让吕老师给你指导指导。”
说完,便在程伯的搀扶下缓慢地往楼上走去。
赵平泉和程伯上楼之后,客厅里只剩下陈非和吕博瑜两个人。
“爷爷很难过。”陈非担心地皱了眉,“这就是《梦中的婚礼》吗?”
吕博瑜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轻轻盖下琴盖,走到他对面沙发坐下。
陈非自言自语地解读着:“梦醒了,才发现依然什么都没有,一切依然是空,所以才会那么难过吗?”可能是受了赵老情绪的影响,陈非莫名地涌上一股哀伤。
吕博瑜没有想过自己上门来,会给这“爷孙俩”造成这样的情绪:“要不,我给你弹个轻快点的曲子吧。”没经过细想,这句话就从嘴里吐了出来。
陈非愣愣地看着吕博瑜,立马反应过来,脸上慢慢浮起一个微笑:“好。”
很得体的一个反应,却看得吕博瑜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