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竟还奢侈起了有想法。人果然是不知足的东西。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陈非眼里的黯然已消失不见。他看着吕博瑜,说:“我8岁开始被领养,被领养前,园长只对我说了三个字‘要听话’。”陈非比出三个手指,“我被领养过三次,被送回两次,第一次被送回我还很开心,可是以前的那些小伙伴们都不在了,那些新来的小弟弟小妹妹只会好奇地一直问我为什么回来,真的很烦;第二次被送回来时14岁了,有点懂事了,知道自己是被‘不要’的,觉得丢脸极了;到第三次又要被送回时,我就不想回去了,所以就逃了,后来……就被江……叔捡了,一直跟着他到现在。”
陈非的这段自白,让吕博瑜有点震撼。虽然陈非说得轻描淡写,但这却不是一段轻如鸿毛的过往。吕博瑜有点明白当他说想看陈非真正的样子时,他那迷茫的原因了。小小年纪就颠沛在不同的家庭,讨好不同的人的喜好,难怪会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是怎样的。
吕博瑜自认并不是一个会探人隐私的人,可是他却对陈非的一点小小疑点不是揪着不放就是杜绝往来。吕博瑜皱眉,忽略掉那个奇怪的情绪。他应该只是不想被当成一无所知的傻瓜骗耍罢了。不过,让陈非被迫着说出这些过往,吕博瑜还是觉得有所愧疚。
“很抱歉。”吕博瑜看着垂下眼睑的陈非说道。
陈非抬起头,有点惊讶:“为什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