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非犹豫,章娜娜加上砝码:“你帮我这个忙,我给你搞旁听证。”
凭什么和吕博瑜闹僵他就不去琴行了,他也是交了钱的……旁听证?正纠结的陈非突然听到这三个字,瞬间拉回了思绪。
“什么旁听证?”
章娜娜笑着说:“上次给小天践行时,你不是说很羡慕他能重新上学嘛,小天一说可以带你去学校逛逛你眼睛都亮了。我觉得你比他更想去学校。”
陈非怔怔地看着章娜娜。
章娜娜被陈非的反应弄愣了:“我想错了?”
陈非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能弄到这个什么旁听证?有了这个证我就能进学校听课了?能听哪些课?都是在什么时间的课?”
章娜娜一听陈非连连发问,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指指自己,得意地说:“我,暑假在学生处给老师打下手,和辅导员们关系好着呢,帮弟弟弄张旁听证,我这么品学兼优的孩子,老师会帮忙的。至于哪些课,什么时间,我到时问问辅导员,这不能我说了算。”
陈非眼睛亮了。
“而且,”章娜娜笑嘻嘻地说,“小天要考的学校就是我的学校,时间课程凑得上的话,你们还可以一起上课,有伴。”
李小天这个纯属附带,陈非对旁听证的心动,让他毫不犹豫地做了决定:“好,我给你伴奏。”
看陈非兴奋的样子,章娜娜有种自己做了天大好事的感觉。
她的一个突发奇想、一个交换条件、一个举手之劳,对陈非来说确实是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的事。
这股兴奋一直延续到下班后,陈非站在公交站,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不少。他下意识地想把这个好事告诉吕博瑜,可刚按下数字,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和吕博瑜闹掰了。
虽然吕博瑜说,不是分手,可他却分明因为秦飞把他赶出了家门,而最让陈非难受的是,吕博瑜怀疑他陷害秦飞。
一想到这些,陈非的脑袋又隐隐作痛,他想见又不想见吕博瑜,想听又不想听他的声音,纠结得他直捶脑袋。
正嘭嘭捶着,回家的公交车来了,陈非顶着被自己敲得更疼的脑袋上了车。
晕晕乎乎地驶过几站,看着窗外刷刷后退的街景,陈非猛然回神,他坐的是回吕博瑜家的公交。慌里慌张赶紧在下一站下了车,可是一看站牌,却没了回去的直达车。
一个晚上的宿醉、一天的工作、极大的兴奋又急速的失落后,陈非现在不仅脑袋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真想直接闭上眼睛睡一觉。
陈非无力地靠着公交站牌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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