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玥和戴笑笑不禁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收起了在听到陈非说不认识字时的诧异表情,不约而同垂下头,看着纸上的词。
一股暖流涌上心口,陈非无声地垂下眼睑,他能感受到他们无声的照拂。
会逗你、挤兑你、会和你恶作剧,但在你真的难受时,又会不动声色地照顾你的情绪、帮助你……这,就是朋友吗?
陈非轻轻呼出一口气,他不知道。
在认识吕博瑜前,他从来没有过朋友。李小天、章娜娜、戴笑笑、应玥……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生活”中认识的人,他不懂要怎么定义,现在想想,应该是“朋友”吧……
章娜娜把陈非指的字都读了一遍,说:“这首词确实写得扣人心弦,引人遐想,但词作者说过,这首词的原型是钟仪。”
陈非自然不知道钟仪是什么人,摇了摇头:“不认识。”
应玥温柔地接口道:“钟仪是春秋时候的楚国人。他是有史书记载的最早的古琴演奏家,世代都是宫廷琴师。春秋时候,楚国和郑国交战,楚国的钟仪被郑国俘虏了,献给了晋国。”
李小天想到那mv,脸上浮上难以言说的表情:“后来他……”
应玥明白李小天什么意思,笑着摇头:“当然不是,这首词只是以钟仪为原型,mv和词都是后来人的重新创作,词的想象空间大,每一人从词里都可以解读出自己想要的故事。”
陈非有点好奇,问:“那历史上的钟仪,后来怎么样了?”
“我只记得个大概。”应玥笑着说,“钟仪被绑到晋国后的有一天,国君晋景公到军中视察,看到了他,问他是谁,钟仪说自己是楚国的俘虏。景公又问他姓什么,钟仪说他父亲是楚国的琴臣。景公就命令手下的人给他松了绑,给他一张琴,让他演奏,然后钟仪弹了南方楚调。事后,景公问他身边的谋臣范文子,钟仪这个人怎么样?你们猜范文子会怎么说?”应玥像老师一样问陈非和李小天。
陈非摇头。
李小天猜测:“会不会怂恿景公宰了钟仪,因为这家伙都被抓了还念着自己的国家,收服不了就杀,以绝后患。”
章娜娜无语:“你狗血电视剧看多了吧,杀戮这么重。”
李小天不好意思地笑。
“没那么暴力。” 应玥笑,继续道,“范文子说:‘这个楚国俘虏是个了不起的君子。他不说自己的姓名而说他父亲,这是不忘本;弹琴只弹楚国的音乐,这是不忘旧;不忘本是仁,不忘旧是信,有如此大德的人,必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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