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克制却无济于事,俊美的面容上竟布满痛苦之色。
李忠仍执迷不悟,听他道完谢后,江离随手拔了酒葫芦的木塞,高高地悬起,樱唇接了清冽甘甜的酒液,唇瓣被染得湿润明亮。
有滴酒液蜿蜒成一线,顺着白皙细腻的脖颈滑入胸前的衣襟,晕染开来。
像一滴泪。
“长记别伊时,和泪出门相送。”
她摇摇晃晃地拄着竹棍离开,大山沉默不语地跟在身后,隔断了赫敬定近乎疯魔的目光。
只有软糯的少女哼唱声回荡在风中,混合着冰冰凉凉的雪花、和那些烟火红尘一同沉沉地压在了他的心上。
“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那是正门的方向,她想离开王府。
赫敬定薄唇微启,并未朗声,却确信她能听得一清二楚,“孤要知道你的名字。”
“王爷不是立志要成为天偃么?”
江离猛然回首,一缕长发调皮地黏在了她的唇角。不施粉黛便已清丽脱俗,若是那双眸子能视物,必然清妙灵动,天下无双。
“于慎微处探明解惑,这项能力对天偃来说必不可少,你猜,我叫什么?”
赫敬定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眸中熠熠生辉,掌心不知何时已握了一枚触手温润、成色极佳的玉佩——
玉佩上雕刻着盘桓镇柱之上的螭龙,和一个隶体的“离”字。
“阿离,”他平静地道,“镇远王府岂容你来去自如、肆意妄为?”
江离不可置信地掏口袋——象征着江家家主身份的玉佩,竟被男人不知几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摸了去。
“东西还我!”
赫敬定步履沉稳地向她走去,江离牵丝蓄势,打算强抢,谁知丝线分明划过他的皮肤,却丝毫不伤——
既听不到他吃痛的闷哼声,更没有削下骨头或血rou的手感。
“不可能!”她神色一凛,“傀儡丝足以切金断玉,区区血rou之躯怎么会……”
纤腰被铁臂紧紧箍住,薄唇摩挲着她的耳垂,温热而潮湿的气流激得她起了一层战栗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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