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那是个格外麻烦的女人,终日吵得我头疼,又是给我绣那些毫无用处的帕子,又是问我她穿什么好看,说我不该如此、不该那般。
我将她一贬再贬,发配到了最偏僻的琅城。
临走时她一反常态地没哭,双眼通红,沉默着绞碎了自己所有的华裳、扔掉胭脂水粉、剪去及腰长发,提着长.枪便策马直奔琅城,一次头也不曾回过。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满朝文武大臣皆异口同声:“陛下是天子,永远不会犯错,错的是臣民。”
是么……
可我在看到她背影的那一刹那,竟有些后悔,想喊她回来,口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像万里霜还在时一样,是个废物。
万里霜的忌日时我去了她的墓前,江寥早已到了。
“寥少爷。”
我主动唤他,如同多年前一般。
他身形一顿,银丝衬得整个人风霜而苍老,回头冲我艰难地笑了笑。
“凌霄,你来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曾经名动一时、令天下女子爱慕的无双公子。
他只有二十九岁,却似知天命之年,深陷的凹眼窝与骨瘦如柴的身体无一不昭示着寿命将至。
“凌霄,”江寥看向我,“你恨我么?”
我将怀中的面具取了出来,淡淡地开口:“都这么久了,还说这个做什么。”
江寥十二岁生辰那晚,江府热闹异常,只有我独自坐在傀儡房,看着自己的同族被铁炉烧成汁水,熔铸成面具。
根本不需要绑起来,他们很听话,乖乖地自己躺了进去。
“当我的小弟,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乖乖跟着大哥我,前途无穷啊!”
胖团子笑得格外嚣张且傻,垫着脚将面具盖在了我的脸上。
我将面具放在了他的掌心。
“这是你送我的唯一一件礼物,可还记得么?”
他看了一眼,眸中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将面具随手丢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不过是一块废铁。”
面具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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