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宽慰她。
换个名字是不难。
难的是在陌生的环境遇见陌生的人。
她不善交际,短短十六年竟常年漂泊,安家落户总不过半年。
以前有哥哥打理一切,街坊邻居、小生意小买卖,哥哥去cao心,哥哥让meimei吃饱喝足,绝不比别人家的小孩少穿的少玩的。
“喂,迟苹果,本殿下在跟你说话。”他摘了朵桃花,塞进嘴里嚼烂,口齿留香。
“奴一直听,殿下说什么,奴都听了。”
“信你一回,”严淡人朝她哈了一口气,眉眼含笑,“好闻吧?”
想了想,她学着他的样子,摘一朵淡粉的、有着露水的桃花,不在意脏净,吃进嘴里咀嚼几下。
苦涩弥漫。
“好闻。”苹答道,她笑笑。
“真没意思,才子佳人,该吟句诗,你是敷衍本殿下。”严淡人也笑了,呸的吐掉嚼烂的花瓣。
“殿下是皇子,奴是侍女。”
没有才子,没有佳人,不必吟诗。
其实是苹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诗。
桃花瓣落她额头,滑过眼角、脸颊、下巴,一路游进她的衣领。
严淡人的视线追随桃花瓣,不免大失所望。
“你,太平了!”
苹:“……?”
“迟苹果,你都十六岁了!本殿下胸都比你大。”他说着,指指迟苹果的胸口,又比划自己,似在攀比。
苹的微笑在分崩离析:“殿下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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