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柱,是她的靠山,要是忽然撒手人寰,她又有多大把握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
这件事的奇特在于,一个小小的宦官,哪里来的胆子诬告皇后?他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么。武皇后不用多想,就知道这背后不是别人,就是她的丈夫。四五年前,李治就染上了风疾,整日头晕目眩,看不清东西,再也不能像从前一般事必躬亲。弘儿还小,没办法独自撑起一个国家。这些日子,都是她在外边撑着,批阅奏折,断决大事。她知道,权力这个东西,最让人上瘾,最让人放不下。自己既然放不下,丈夫就更放不下,见着她日渐掌权,心中必然有芥蒂。喧宾夺主之事,几个皇帝能容忍?两年之前,李治把她的亲信李义府贬到地方,虽然那狗贼自己作恶多端,但另一方面,他打压皇后势力的意图也很明了。若是十年前要用人的时候,皇上把李义府供起来还来不及,断断不会这么做。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武皇后抚着自己的小腹,这是帝皇家,即便是夫妻吵架,小打小闹,也是军国大事。李治他想怎么样,他的身体允许他亲政吗?他的儿子能承得起这个国家吗?那还能怎么办?怎么办,只有任他发脾气,宠着他啊。
“皇后!皇后!大事不好了!”宫婢琴音一脸急切,冒冒失失闯进来,“皇上正和上官侍郎商议,说是要废皇后!”
“别急,慢些说清楚。”
那日上朝,朝毕之后,皇帝单独召见宰相上官仪。
“有人密告皇后行厌胜,上官侍郎,你觉得这件事可信吗?”
“臣以为此事关键不在于厌胜。”
“哦,此话怎讲?”
“皇后得志以来,专作威福。每当陛下欲有所作为,皇后总是掣肘。这才是关键。至于厌胜,不过是表面的文章罢了。”
李治默默点头,不愧是前朝进士,一语中的。
“那照上官侍郎的想法,此事该作何处理?”
“皇后专恣,海内所不与,请废之!”
余音回响在大殿中,震人脑髓。李治没想到上官仪直接这样说,想来这几年动辄被皇后牵制,自己老大不小的人了,却被皇后像个孩子一般对待,哪里有半点男子气概?这还不是致命之处,他的权力,作为皇帝的尊严,都被这个女人带走了。就像从前一样,他是仁厚懦弱,他是多愁善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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