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本就是以忠君保国相号召,一旦称帝,实属不忠不义,人心必失;加之张公和朱国舅都是前朝的肱股之臣,朱国舅在北方有一支强大的骑兵为主的大军,部署在中原腹地,虎视东南;朝廷对张公亦早有忌惮,一旦其有异动,四面围剿即可展开;彼时列国豪强在大华的势力已决定扶持大华皇朝,朝廷有了洋枪洋炮的支持,张公岂敢轻举妄动?”乔霏张口就来,分析得条条是道,毕竟是从政的人,说话总是喜欢分上一二三四点。
这下不止是赵文远了,连乔行简和陈松都坐直了身体,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这个年代对张文正公的解读一向都是从他忠君爱国,淡泊名利的儒家角度出发,只关注于他本人的主观想法,不曾从客观的历史角度解析过。即使是那些新派人物也不曾妄议张文正公,她一个黄口小儿竟然如此张狂?可细听之下却觉得也颇有道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话来驳斥她,毕竟她所说的几条俱是事实,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此番见解已是非常难得,堪称早慧神童了。
三人脸色古怪,面面相觑,良久之后,乔行简才脸色微沉地挥挥手,“你先回去吧。”
“乔家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赵文远感叹道,“这位霏小姐今后成就怕是还要在月小姐之上。”
乔行简脸色微沉,乔月诃有什么成就?唯一为人所知的就是嫁给了革命党魁,在他们这些遗老遗少的圈子里,简直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这赵文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戳着了乔行简的痛处。
见乔行简突然没了兴致,赵文远也很识趣地连忙告辞离去了。
“季达,你觉得她怎么样?”乔行简背着手拧眉问道。
跟随乔老太爷多年,陈松自然知道他所指为谁,“这位霏小姐在同辈之中也算是见识卓然,难得的是她不骄不躁,在学堂里与诸位少爷小姐都处得极好,就连振松、振维都对她满心敬服,为人处世颇有些独到之处,这一点松倒是不如她。”
这个孩子明明说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若说早慧吧,他们也见过更加聪敏的孩子,可最难得的便是她那一身气度。
并不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贵族气,只是和她相处便觉得如沐春风,那是一种极舒服极自在的包容感,说话声音不大却极容易让人信服,他曾见过私塾里那些孩子望向她的眼神,那是一种混杂着倾慕和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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