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她吃惊的是这个穿着旧马褂、破长袍,看似陈腐土气的陈松还精通英、法、德、俄、日、拉丁、蒙古语等多种语言,此老既通中学又通西学,但因其过于信守“述而不作”之古训,鲜有著作问世,随着时光变迁,这个显耀一时的名字也被逐渐消解了,故而乔霏前世对这位大华末年第一大师毫无印象。
“这几幅书画便是升平年间皇帝和后妃的御笔?”乔霏好奇地站在乔行简身后。
老太爷很有兴致地和陈松指点着。
“清如,你说说这几幅如何?”
自从拜了陈松为师,他便赠了乔霏“清如”这个别称,取的是朱子《观书有感》“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之意。
“这些字不管是哪位后妃写的都是凝厚纯正,端严委婉,看画无一不是清新华贵,色彩柔丽,作者虽然不同,可却有千篇一律之感,我瞅着总觉得少了点儿灵动的生气。”她疑惑地说。
“哈哈哈,这孩子眼力倒还不错。”乔行简大笑。
“其实字不论大小,体不分真草,全是如意馆供奉把字写好,由巧手工匠做成双钩粉漏,印在纸上的,写字之人只要墨饱笔酣照粉漏一描,立刻就是一幅精品。至于绘画比写字还要简单,整幅画面布局着色,完成八九裱好,画面仅留下一枝半叶没有着色,再不然就是用藤黄点点花蕊,胭脂描描花瓣,就算大功告成,可以颁赐臣下了。”陈松含笑解释道。
“倒也真有才华并茂的皇帝和后妃,兴之所至亲笔法书绘画,不过可是少而又少,谁要能得到一幅,那可就是稀世之珍了。”乔行简得意地捋着胡须。
“这么说太爷爷定是有这样的稀世之珍了。”乔霏笑着缠道,“太爷爷就让清如见见世面吧。”
“大华历代帝王都恪遵祖制,在祝祭还宫,书丹迓福,选赐臣下,这种赐福可与我们寻常的蒙恩赐福不同,可是真正的御笔,能膺恩赏的只限于近支王公、内廷供奉,老师当年每岁都有此殊荣。”陈松言语之中颇为艳羡。
“呵呵呵呵,”乔行简一脸自豪,“每年皇上在朱红云龙锦笺上,挥毫书写尺余大福字的时候,蒙恩的王公大臣,就跪在御案前俯伏受福,左右各有一个内监展纸。在动笔时,就连六叩首,写完末笔,要正好叩完俯伏,此时墨汁未干,两个内监将御笔福字伸展平托,从受赐者头上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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