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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地……满足着。
她望了一眼放在餐桌上的信——她好赖还是有钱的。
忽然一只凉冰冰的手搁在罗兰微红发烫的额上,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罗兰瞬间清醒不少。
“特迪?”
罗兰放开手里的空杯子,盯着眼前的人。
——难道她还在做梦吗?
此刻劳里不是应该在隔壁劳伦斯先生的大宅里,和新婚妻子艾美一起,接受大家的欢迎与祝贺吗?
劳里的嘴唇轻轻地贴在她的额头上,片刻即离开。
当罗兰抬起头的时候,她看清了劳里眼中的泪水——那倒不是他对她余情未尽,而是……
在哀悼青春的逝去。
只有在那种年纪,才能不管不顾、不计代价地去爱一个人。哪怕自己会像是一枝纤细蜡烛,被这种炽热的感情迅速燃尽。
在这一切过去之后,年轻人终于不再是原先那匹暴烈的野马,而是渐渐被生活架上了辔头……他才终于会明白:最喜爱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
“只有你会叫我特迪。”
当劳里时隔多日,再一次听见这个熟悉的称呼,他忍不住感慨:
“哦,我的乔,你永远是……”
“朋友!”
罗兰向劳里伸出手,指尖稍许和他的触了触。
“那么要好的朋友,我们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