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瓷砖沉默。医生拒绝她签字的那一刻,她感觉心脏插了把刀子。
不管她再怎么爱他,原来没有那张证书,她连守护他都做不到。
她不是他的直系家属,不是医院认定可以合法代表他意志的人。
现在他还年轻,身体出什么意外还有父母可以帮忙签字,要是父母百年了呢,他是不是就没有直系家属了。
生平第一次,颜非动了想要和他结婚的念头,想要他把命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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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屿手术顺利,被送进单人病房休息。此时他麻药已醒,但神智仍是有些混沌。
颜非考虑到他父母年事已高,劝他们看过儿子后,早点回去歇息,晚上她在这儿陪着。
两个长辈见有她守着儿子,在病房待了片刻,便放心地先回去了。
送走他父母,颜非回到病床边,拿棉签蘸水给他干燥的嘴唇润湿。
靳承屿视线落她身上,睫毛微动,喉咙沙哑地挤出一句:“辛苦你了。”
颜非把棉签扔进床边的垃圾桶,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睡会儿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靳承屿低沉地嗯了声,闭上眼,手术对他消耗很大,很快便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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