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烟说起自己的身世,不禁红了眼眶,埋首到谢羽风臂窝里低泣。
心里却在嗤笑,凡是京中人家,多数沾亲带故,谢家若对当年先太子一案有所顾忌,不知陈夫人身世便罢,若是知晓,自然不会全不在意。
而谢羽风只是拍了拍海烟的后背,兀自出神,原来陈侍郎夫人与当年之事有些关联,这事伯父祖母是否知晓?
海烟的身世他是听说过的,兼之当年太子一案,与他谢家总有几分关联,若再与陈家议亲,总觉得有些膈应,如是这般想着,却不妨又听到海烟幽幽叹息。
“京城千里之遥,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海烟当年流落到此,花费数年才适应咱们平江府的日子,何况陈小姐呢?”
也是,谢羽风心里生了疑,陈家是京中望族,吏部尚书垂垂老矣不日便要致仕,陈侍郎将是吏部尚书不二人选,既如此,陈家就这般放心让陈家大小姐远嫁平江府?
人一旦种下疑心,那颗种子一经撩拨便会茁壮成长。
“咱们平江府的小姐也不差,若说堪与陈小姐身份相提并论的,非束家大小姐莫属了。奴曾有幸见过束小姐两面,风采容貌都是别人难及的。”
谢羽风正在思索陈家小姐的事,还未理出头绪便听海烟提到束家大小姐,他的脑中立刻跳出一张眸若星子,清冷无双的芙蓉面,他虽爱美人,但偏偏对束穿云不敢有任何想法。
概因束穿云不是他能肖想的。
不说大皇子在祖母寿辰时对束穿云的惊鸿一瞥中暗藏的占有欲,只说大哥谢羽迟对束穿云的不同寻常,他便不会对束穿云如何。
想到此,他一把捏住海烟下颚,眼皮撩了撩,“别以为我不知道元泊有心束穿云,你以为束穿云入了我谢府,元泊就会要你?”
说着他收了手,光着脊背从榻上站了起来,背对着海烟道:“元泊从前不要你,以后更不会要你,枉你沦落风尘许多年,竟也看不懂男人心,罢了,从前便是男人把你捧的太高,让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海烟从谢羽风怀里脱离的那刻,竟有一瞬恍然,她以为仗着自己的美貌,无论她做什么,谢羽风都会哄着她,却不料,眼前的男人是如此凉薄的性子,方才还在榻上柔情蜜意,提起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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