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她很想像灵儿一样,也可以在某个夜里提着裙子溜出门去街上看灯会,放烟花。她看着灵儿讲述时眉飞色舞的神气,却只能在“去年元夜时,灯市花如昼”“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这样的词句中去寻一个梦,去想像着那该是何等美丽的画面。她是jiejie,她亏欠灵儿,她要懂事,她不能任性。她要帮meimei避开那些可以避开的伤害,她接触的男子很少,她喜欢和沈竹相处的轻松无防。
云樱是知道的,沈竹每次发火都是不带什么恶意的,只有在牵扯上云灵和那场让他难堪的婚事时,他才会变成肆意伤人的刺猬,就像那晚一样,让她只能带着冰冷的面具和强撑的客气去应付形形j□j的目光。过后,她不问,他亦不说,两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灵儿以前常怒她不争,她倒未如此觉得,她只是所求甚少罢了。安身立命,岁月静好。
连下几日的雪终于停了,久违了的太阳懒懒的赖在山尖,不肯爬上来。下雪不冷化雪寒,屋子里隐约已可以听到外面滴答滴答的化雪声了。云樱是素来不爱这样的日子,窝在绵软的被子里越发不想起来。好不容易让丝罗叫醒半撑起身子用了饭,又懒懒的窝了回去。床头搁着书,乏了就拿上一本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数数日子,还有十余日,针线缓一缓也是无妨的。
主子懒得动,丝罗和几个小丫头也无事可做,在外屋里围着火炉嗑瓜子,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砰”门被沈竹一脚踹开,黑云压顶的一张脸明显的是心情不好。靴子在外面浸了雪水,连袍角都湿了。几个小丫头是面面相觑,丝罗更是在心底大呼稀奇,少爷居然会来她们院子。
“发什么傻呢,去把爷的酒烫烫”随手取下腰上的酒囊扔过去,沈竹骂骂咧咧的解下披风丢在一旁。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让丝罗她们想笑又不敢笑。要命,好不容易这次出战可以逃脱他老爹的掌控了,可他爹好狠,竟就这个由头给他恶补兵法,天知道,他一看之乎者也头都大了,哪里还看得下去。三天,他竟然在书房里待了三天,唯一的感想就是他宁可去校场单挑一个营也不愿再在书房待下去了。可他爹更狠,竟然锁了他的院子,赶他到这来陪老婆,他以为人人都跟他和娘那样粘乎啊。
再来这一看,丫头都比他这主子过得舒服惬意,沈竹狠狠的瞪着地上的瓜子皮,直看得丝罗她们心惊rou跳,差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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