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觉上口温婉清丽,mama却说:韦庄的词虽qíng致缠绵,终归失之靡艳,且结尾每有决绝之语,男孩子喜欢他的词,终归不是有福的样子,不如多念念辛稼轩醉里挑灯看剑,男儿当是如此。可他偏偏就是爱着那点小小的决绝。印象最深的是韦庄的一首《女冠子》,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半羞还半喜,yù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不知道为什么,末了那句觉来知是梦,不胜悲,让他的心骤然地一紧,通篇的温柔缠绵,只为了这最后点睛一句,顿时不胜凄清。
睡着的止安像是感觉到他没来由的一震,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睛,看见他怔怔看着自己,不由得笑了,你傻呀,看我gān嘛?
纪廷也笑,抓住她搁在一边的手,说道:我刚才回来,看见你睡了,就想,如果每天下班后能这样看着你,真好。不过我真怕
怕什么?你这傻瓜。她翻身坐了起来,懒懒地笑着看他。
怕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一个注定了的长度,现在每天都能见到你,太过于幸福,会不会把一辈子的长度全部挥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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