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亲近,也曾试探地问过几次,他都缄默,那么多日子以来也对与她有关的事qíng绝口不提,纪培文和徐淑云怕触到他的痛处,私心里也盼望他能慢慢淡忘,因此更是避免在他面前说起那个人和关于她的事,就当什么都没有存在过。好在纪廷并没有像他们担忧的那样为一段感qíng而消沉,他认真工作,孝敬父母,关心身边的亲人和朋友,xing格沉淀得益发的谦和沉静,除了越来越大的烟瘾,他并没有为年少时一段荒谬的感qíng而偏离他应该走的路。
工作第三年的时候,纪廷在医院附近买了房子,有过搬出去单独生活的打算,无奈父母极力反对,这时徐淑云已经退了休,考虑到父母年迈孤单,膝下又只有自己一个儿子,他也只有打消了这个念头。
彼时他们家所在的大学里已经重建了教工宿舍,像他父亲这样的专家级学者得到了相当大的优待,搬入了新建的教授楼。顾家也分得了新居,不过两家的距离毕竟不像从前那么近了。顾维桢和纪培文之间还是常来常往,人年纪大了,旧友就显得益发可贵,然而汪帆过来的次数少了很多,两家人从前常在一处吃饭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纪廷闲下来的时候,还是常回到小时候家附近的小路一带散步,顾家的新居还在这附近,他也常遇上止怡,两个人有时会在一起聊聊,有时候寒暄几句便离开。止怡身边也一直没有合适的另一半,双方父母并非没有旁敲侧击过,他们两人从小亲密,现在感qíng也不错,除了止怡看不见这一点微有遗憾外,再也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一对了。当被问起时,止怡的态度始终是一句话,随缘吧。可是她从小对纪廷的心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顾维桢和汪帆也因此很是困扰,无奈纪廷那方面始终沉默,他这样的沉默让徐淑云和纪培文即使有心撮合,也始终不好开口,在两边家长为两人的几次刻意安排后,纪廷反倒对止怡更加客气了,见面,也是礼貌地问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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