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多少印象?”
坐在天师身边条件反射地抱住双膝,裴安撇头看了看天师的那双手,又看了看被定格在裴长卿嘴角的那抹笑容的水镜,又蹭了蹭眼角才低声说道:“我只记得娘亲在临走前喂了我一碗药,她说喝了这个我就可以摆脱尸毒的控制,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她还说要让我好好读书,只有好好读书好好学本事,才能成为将来我想成为的大英雄。但是她当时只说了这么多,在那之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停顿了几秒,裴安转头看向身后的水镜,抿着唇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摸到水镜里的人,却只感觉到自己的掌心一片冰凉。
“那一战过后,四顾剑断臂毁容,苦荷,谢必安武功尽失,叶流云身陨,李云羲昏迷五年。”仰起头看着高高的穹顶,天师费力地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声音重现着当年的场景“当年的四大宗师现如今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下一个半残的范闲,连天星卫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儿自顾自从腰间解下一个小酒壶对着嘴喝了一口,天师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后才摆摆手对着正给自己拍背的裴安示意她坐回去:“没事,都是老毛病了。”
等到裴安一脸不放心地坐回去之后才低头看着自己袖子上暗红色的血迹笑了笑,天师转头看着她突然问道:“陈萍萍呢?他还好吗?”
“我阿爹……”一时间有些犹豫,裴安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叹了口气“他估计快不行了,费伯伯说他可能也就这个春天了。”
说到这儿吸了吸鼻子,裴安的目光在大厅内扫视了一圈后才接着说道:“他自从那次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睡也睡不好吃也不太行。他总觉得我娘亲只是在跟他玩儿捉迷藏,跟他生气了,所以我就骗他说,你要好好养身体,要好好吃药吃饭,这样我娘亲高兴了就能回来了。就这么说,他现在一天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人也越来越瘦了。”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他偶尔也跟我说,他总能在梦里梦见娘亲,说娘亲想让他好好活下去,但是他感觉娘亲的容貌在他的脑海中已经被某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一点点剥离。他最后为了能在娘亲回来之前不忘记她,直接把那三个字刻在心口上了。”
手指攥紧了自己胸口的衣服,裴安用力吸了吸鼻子往天师的方向凑了凑:“承泽舅舅也是。他说,他现在恍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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