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不是紧张,不是恐惧,不是犹豫——而是更加激烈无法抑制的情感,催动着身体发出过剩的力量所致。
深沉而危险的气场,像是要淹没人的深水一般在他身边涨起。在一边立正的军官甚至因此感到冷汗直冒。
“我们在军籍档案、转任记录和‘秘录’都进行了翻案,其中具体的记载虽然被查证了经过人为的修改掩盖,但是从报告里列出的我们找到的蛛丝马迹里我们依然可以判明这一结论的可靠性。”
军官的言语依然严谨、详尽地概括了查证工作的发现和结论,没有因为气场而紊乱——
不,倒不如说他此刻也正散发出相近的气场,与指挥官抱持着相近的感情,所以越发的冷彻起来。
“这个家伙……原来不仅仅是作风态度的缺陷,原来竟然是——”
指挥官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愤愤然地将手中这装订好的材料愤愤然地一甩。将桌上的纸笔烟头震得跃起,而后脱离了原本的位置,七零八落地散落在了四周。
“查,中校,尽你们可能地去查!给我把这瘪崽子的根须底子都给我细细地理出来!我要他的肮脏行径摆在‘大会’的桌上,我倒想看看他会怎么向人民大众扭动他那条飞涎不烂的舌头!”
“是。”
情感到了极限。反应反倒深沉冷静到了让人心慌的地步。那军官立正,敬礼,转身离开,军人的气派前所未有。
只是那步子,走起来却疾风扫地似的,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生是在走廊里拓开了半人宽的余裕,令他愈发的畅通无阻了。
而在这可以透过单向玻璃观察囚室的房间里,指挥官却再难冷静地坐下来了。
心口郁结着一口气。像是发泄似的有力又快速地在室内踱了几圈,而后竟是站定在了那大面的单向玻璃落地窗前,两手抱胸。目光仿佛要将人生生剜成一片片一般凶狠冷厉。
自恃为王牌,不知从哪里取得了自傲的男人依然是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单人的小房间里因为许多家具采用了折叠式,而又因为不需要存储类的用具。因而反倒是不显得狭小拥挤。身穿军服,他却既没有高级军官应有的礼节和矜持,也仿佛不晓得居人篱下的自我约束,毫无形象的翘着椅子,两脚摆在桌上,全然一副流氓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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