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却也只是咬了咬牙,站在那里,目露坚定。
随着殿门被推开,殿外的人露出了真容。
可不是正是皎皎。
她手持康熙钦此的“大清固伦嘉煦公主”令牌,面色冷然,立在殿前,身姿如竹,门甫一被打开,她的目光便对准了三阿哥与大阿哥,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去机会,似乎神情微动,闭了闭眼,轻轻一叹。
三阿哥浑身一僵,后槽牙咬得死紧,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没做错,我没做错什么。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他当年害我御前丢脸,以不孝之罪丢尽颜面,失去王爵,如今,我也不过是夺了他的王爵罢了。
然而皎皎似是失望又似是落寞的目光,还是叫他承受不住,别开脸,不再让皎皎看到他的正面。
康熙见女儿来了,也是微惊,旋即轻叹,“这会,你不该来这里。”
“女儿从咸安宫来。”皎皎道:“女儿有罪,持令牌强闯乾清宫,女儿犯了大忌讳,请汗阿玛收回令牌。”
康熙见她面带怆然之色,知道她与弟弟们素来最为亲厚,只怕此时心中悲意不亚于他,一时心中一酸,亲自起身,走过来扶起她,道:“这是汗阿玛赐你的令牌,乾清宫内外畅行无阻,也是汗阿玛赐予你的权利,你无需为此告罪。”
言罢,他微微顿了一下,还是问:“你从咸安宫来?”
“是。”皎皎道:“女儿在额娘处,听了大福晋所言,到了咸安宫处,因保成也算当事之人,便没有隐瞒,告诉了他。保成听闻此事,有一句话,叫女儿带给保清。”
这两个名字,很多年没有从皎皎口中被提及了。
大阿哥有一瞬的恍惚,又升起些逃避之意。
然而皎皎走到他身前,替他拍了拍跪在地上染上的薄灰,这殿里本来清扫得干净,但众人鞋履踏过,自然染上灰尘。大阿哥如今还跪着,皎皎的动作也算无用功,但她做得很自然,又拍了拍大阿哥的肩,凝视着他的眼睛,道:“保成说,他了解你,你本性软弱下不了狠心,有些事情,你即便动了心,也做不到最后一步。只要有人稍加阻拦,你便退却了。”
她又道:“保成还说:大嫂是女中难得之辈,定然会劝谏他。他不清醒,但大嫂清醒,有些事情,他注定做不成。若不是耽于男女夫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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