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连一根针落在地下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小小的庭颐走到娜仁身边,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手。
“好孩子。”娜仁眉心微松,将庭颐抱起搂在自己怀里,眸光冷凝地望着弘历,寒声又问了一次:“是谁做的?”
弘历嘴唇嗫嚅几下,最终还是低下头,一声不吭。
“好!好!”娜仁冷笑着,接下来的一刻钟内,她真正叫弘历知道了,什么叫“内宫之中,慧娘娘无所不知”。
宫人的证词,殿内彼时有何人在,每个人都在做什么。
没有人指控弘历这个小阿哥,但每一条都清清楚楚地说明,这件事与宫人无关。
被藏在床底的墨块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出现在了正殿的炕桌上,碎了个角的砚台、笔毛参差的毛笔,每一样都昭示着事情的真相。
娜仁见了,反而笑了。
一听到她的笑声,弘历噗通跪在地上,强忍哭腔地喊:“娘娘,是弘历错了!是弘历做的,您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