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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长桌后面坐着个戴眼镜的女医生,看上去严肃又专业。
“请坐。”
医生抬手,接过林呢喃的诊疗卡,娴熟地在电脑旁的机子上划了一下。
林呢喃扶了扶墨镜,“需要摘掉吗?”
“都行。”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啪啪打了几个字。
林呢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墨镜摘了。
总归礼貌些。
医生对上她红肿的眼,问:“哪里不舒服?”
要说的话昨晚失眠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并反反复复演练过,林呢喃像背书似的念出来。
医生没抬头,啪啪敲字。
等到林呢喃背完了,她又问:“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快一年了,从元旦假期开始失眠,最近比较严重,几年前也有过一次……”
“几年前?”医生确认道。
“四年、三年半,三年半以前。”林呢喃尽量说得仔细些、精确些,是真的希望能治好。
“家里有人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吗?包括祖母、外祖母两边的亲戚。”
林呢喃摇摇头,“没有,应该没有,我没听说过。”
医生点点头,继续打字。
林呢喃的第一次主动问诊,就在这种机械的一问一答中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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