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乱地看向桌案,试图说些正事转移话题,便见到案上正中间随意放着一页不知道是谁写的信纸,字迹端正,颇有风骨。
上书:
【佛云:欲求寂静无为安乐,当离愦闹,独处闲居。
静处之人,帝释诸天所共敬重,是故当舍己众他众,空闲独处,思灭苦本。
若乐众者,则受众恼,比如大树,为众鸟集之,则有枯折之患。
世间缚着,没于众苦,比如老象溺泥,不能自出。
是名远离。】
竟是佛经。
叶修文有些混沌的大脑清明了一些,看向落款,端端正正的“玄故”二字,这才明了此信竟是云山寺佛子所书。
而季千鸟的回书写了一半,洋洋洒洒半页,字迹磅礴潇洒,仿佛剑气纵横:“受众恼者,亦受众恩;民之所向,我之所欲。心至刚勇,坚若金石,无惧枯折。玄故知我,又何必再劝?世间缚着,人言所指,不过尔尔。”
坚若金石,无惧枯折;世间缚着,不过尔尔。
季千鸟其人,便是如此。
叶修文有些躁动的心思,忽的就静了下来。
无论她行事如何放浪不羁、不拘小节,归根到底,只要她乐意,她便总是这般为所欲为,他也无可置喙。
哪怕他人目光如剑,哪怕流言蜚语如刀,因着她乐意,她便无惧枯折,坚不可摧。
若他也能像她这般,少些瞻前顾后的心思,是不是就能……
叶修文想。
……又能怎样?那些亵渎般的心思,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季千鸟注意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书信上,眼前一亮,顺着转移话题道:“修文是在看这佛语?这是我前些日子问玄故人如何能清心寡欲,他给的回书。听闻修文博览群书,对佛学也颇有见地,回头去云山寺真该带上你,让你和那玄故辩上一……”
她正拿起底下的几页佛经准备给叶修文看看,手便突兀地僵在了半空中。
劝人清心寡欲的佛经之下,却垫着一本翻了大半的春宫图册。上头衣衫半褪的男女搂抱在一起,姿态yin靡,看得人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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