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只脚。
再穿上鞋,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正面迎山,背面靠墙,中间劈开一条三四米宽的过道,天然的风口。这里的冷风吹得比旁处更为顺溜,寒意刺破衣裳,密密麻麻地渗进皮肤,钻到骨子里。
很冷,可脑子却得以清醒片刻。
然而内心积蓄许久的憋闷并未得到纾解,反而在这一刻愈演愈烈,似乎下一秒就会蓬勃而出,呈现燎原之势。心口堵了块大石,嗓子眼发痒,烟瘾毫无预兆就窜上来。
季悄吟不常抽烟,烟瘾也不大。但此刻却迫不及待想抽上一根。
香烟这种东西平日里于她可有可无,但关键时刻能解千愁。
她伸手摸向羽绒服口袋,从中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她应该庆幸今早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这两样东西,就怕自己在某个节骨眼会犯烟瘾。
从中取出一根,细白的手指夹着,嫣红的唇一口咬住,低头点烟。
“咔嚓”一声,拇指用力压下,打火机却全无反应,并未如期跳跃出火苗。
她觉着奇怪,又打了两下,依然无效。
她僵愣了数秒,拈起打火机倒了倒,眯起双眼仔细查看,这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气了。
“晦气!”她忍不住轻嗤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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