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在欲盖弥彰,笑呵呵地打了个响指,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明镜似的。
他几年前见过柳梦莹一面,后来也陆陆续续看过照片,知道这姑娘这些年一直都在美国疗养,病恹恹的,养得格外精细,她跟白宴的关系有些复杂,白宴就算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也跟一般女人不大一样,所以,自己在白宴面前,突然把她跟刚才那么个村姑放在一块比较,听着的确也有些过分。
于是当天坐下来,李皓泽知错就改,再也不提刚才的女人年晓泉。
白宴也装的挺好,好像真就没见过这样一个人似的,目不斜视,表情尤其正经,平日里那些热情迎上来的女工作人员也都被唬住了,靠在一边不敢再上去搭话。
李皓泽坐在旁边憋笑憋得厉害,只是走的时候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嘴,然后还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没想,就他这么随意的一句问,第二天,年晓泉就被店里的叶总监直接转正了。
杨安不知道这里头的猫腻,他还挺为年晓泉高兴的,带着她拿了自己的工作服,又包了个红包塞枕头底下。
转正的发型师日子比实习技师要舒坦许多,不仅一月工资高出大两千,还能有合身的工作服,以及单独的英文名字。
潭城虽是二线省会城市,但对于洋玩意的追求,丝毫不比沿海城市要少。
比如“月色”这个会所,以前就是老城区的一个三层老平楼,一楼开了个店,叫“岳碧莲剪头”,邵老板那时看中买了下来,觉得不够洋气,于是大手一挥,不要碧莲了,直接改成月色,格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年晓泉没有英文名字,她上高中时跟人介绍自己都称呼Chi,这个称呼通俗易懂,同时也寄托了农村人民对于食物的真挚热爱,老师同学听了都说好。
但进城之后,这名字明显不能用了。
毕竟,大爷虽然依然是不管事的大爷,但鸡却已经不一定是家养的鸡。
所以,年晓泉对于自己的英文名字开始有了新要求,听上去不能有歧义,必须朗朗上口,也不能像时常出现在高级浴场里的那样泛滥,Tiffiny这种就很不错,但这名字据说工龄超过十年的高级发型师才可以使用,像她这样新人,不能僭越。
于是年晓泉深刻思考,中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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