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两人身边,偶尔递些东西,说话时,也会时不时跟她搭上两嘴。
容绪从镜子里看见身后的小姑娘,隐约便有了些印象:“你这个助理,之前是不是在店里做过打扫?”
杨安一愣:“容先生见过她?”
容绪笑了一声道:“见过。我生日那天正好来做过头发,那时候天有些晚了,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只有她拿着个扫把在旁边一直等着,看林文凯给我做头发,还偷偷拿个小本子做记录呢。”
杨安倒是不知道这一茬,听容绪这么说,便点头给年晓泉说起好话来:“是,她那时候刚来,只能帮着做些打扫的活儿,不过现在啊,已经是店里的中级发型师了。”
容绪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来,“哦?那很不简单啊,看来还是你这个师傅教得好。”
杨安佯装苦恼地回答:“哪里是师傅,她啊,是我家里老头子收的关门弟子,我得喊一声师妹,平时都不敢大声教育的。”
容绪过去没有见过杨安的父母,但他跟杨安相识这些年,也知道他父亲因为杨安娶了个日本妻子,一直不让两人进家门的事。
如今,得知这样一个脾气顽固的老头子,人到晚年竟然收了位女徒弟,容绪一时视线望过去,眼神里便带了些难得的兴趣。
杨安见状,继续装作聊天的跟他说话:“不过,你别看她小,做头发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天赋高,专注力也强,平时还经常喜欢琢磨些新的发型,这一点啊,跟当年关琴特别像。”
容绪隐约察觉出杨安的意思,侧了侧身体,便从头到脚的又将年晓泉打量了一遍,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问到:“是吗,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杨安回他:“快十八了。属羊的,跟您正好一样。”
容绪听他这么说,笑了出来,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问得十分随意:“那还很小啊,怎么没有读书了?”
他这话问完,杨安索性把视线直接朝年晓泉那里投了过去,让她自己回答。
年晓泉于是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往前迈开半步:“家里条件不好,奶奶mama都还在乡下,我想先工作几年,有了经济基础再去读大学。”
容绪是在社会上跌打滚爬过多年的人,平时也自认有几分识人的本事,得到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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