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嗨,隔壁就是家英格兰的pub。
都是从小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来全了,贺驰亦是最后一个到的。
贺老爷子古旧迂腐,冬至这样重要的日子,硬是让贺驰亦从城南赶回来吃了一筷子饺子,才放他出来交际。
贺驰亦一出现,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寒暄几句后,气氛又开始活跃。
热舞完毕,已经有几个拉着会所的小妞去了旁的房间深入交流。
在座的基本上都带着几分醉意,唯有正中间那位脸上依然挂着亘古不变的寡淡之色。
贺驰亦没有加入他们的骰子牌局,只是一个人默默坐着饮酒。
似乎只有在这种环境下,那些牢牢圈在他身上的枷锁才会稍微松弛。
他自幼跟军人出身的爷爷生活在一起,从小到大一言一行都严格都被把控。
人前一派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又是家族转战商海之下的贵楚,但背地里他其实跟那些权少一个样,极其不服管教。
这样的人也只就能远观观,招惹不起,都是圈子里心照不宣的规矩。
内里是纸醉金迷的极乐净土,外面是零零落落的飘飞残雪。
一个多月前,这个城市入了冬。
冬至需吃饺子,这是当地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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