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年份,张羡龄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她让梅香把坤宁宫的年历都收了起来,报时只报月日,不报年份。
以防万一,她发了急信要在外寻药的谈允贤速速回宫。虽说太医院的太医很多,但她最信任的还是谈允贤。
四月的一天,张羡龄醒来,发现朱祐樘还未醒。
一片阴霾停在她心上,张羡龄推搡着朱祐樘,唤他的名字:“樘哥哥?樘哥哥!”
朱祐樘睁开眼,声音有些低哑:“什么时辰了……”
“管他什么时辰!”张羡龄一骨碌坐直了,用额头去贴他的额头,只觉微微有些烫。
她着急道:“你发烧了!”
朱祐樘低咳了两声:“不要紧,没那么严重,应该可以去上朝。”
张羡龄心里着急,什么体面都不要了,扯着喉咙叠声高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院院判刘文泰领着一众太医诊脉之后,说是风寒,要仔细调理。
开了方子,煎了药,吃了,不见好,到五月,朱祐樘已经完全不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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