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知道他就这个脾气,也不强求。他刚往外走了几步,却又折过身来,从兜里掏出了个东西?递在沈怀璧面前——
“师哥,吃糖吗?”
那是一根用米纸包好的糖葫芦,浅红色的糖浆在微暗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可不知为何那糖浆看起来有些融化了,变得软绵绵的,漂亮极了。
这是齐墨在集市上买的,虽然他给了那个小姑娘那么多糖葫芦,却还?是记得留下一根,留给他的将军。
沈怀璧木着脸看他把那串看起来黏不拉叽的糖葫芦递给自己,本想?开口推拒的,话到嘴边了,却又被对方的殷切的眼神给逼了回来。
“……快滚。”沈怀璧收下了齐墨从遥远的县城带来的礼物,用两只指头?夹住那根木棍,看起来颇为嫌弃的往卧房走去了。
齐墨看着他走远,拎起小二哥已经帮他放进?厨房的那袋鱼,准备开始做鱼汤。
沈怀璧是江北人?,明明大?多数江北人?不忌辣,可他却少见的一点?辣椒也碰不得。
至于不吃葱姜蒜,吃鱼不吃除了鲈鱼以外的鱼,况且只喝汤,不吃猪rou羊rou牛rou,这些在旁人?看来难以置信的忌口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好在齐墨也不嫌弃,任劳任怨的小心避开他所有的雷区,细细切着鱼,把里面的鱼刺给挑出来,以防那位嘴比石头?硬的将军卡着喉咙。
他一心二用,索性闲来,便想?起了还?在大?厅里独自喝酒的那位都统。
沈家,沈青将军,屠戮全族,沈怀璧,沈家遗孤……
这是一个词在齐墨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丝丝入扣地按压着他的心神。
沈怀璧,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还?有多少秘密,多少身世,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齐墨虽然知道沈怀璧不是刻意瞒着自己,有些秘密的解答只是时机未到,这才暂且安于心底。
对于其他大?多数人?来说,童年幼时的回忆总是甜美的,令人?回味无穷的,令人?不忍割舍的。
可对于沈怀璧来说,他的童年只有刀光剑影,只有沙场来回,只有屠戮满族留下的满心伤痕。
对于齐墨来说,幼年就是一盏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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