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告诉他:“我想销假回去。”
蒋攸宁把车载广播的音量调低,思索了会儿:“好。”
“对不起。”
“道什么歉。”他轻轻捏了她的手,“什么时候走?”
“周一吧。”
“那我们还有一天时间。”
“一天半。”她感叹,“时间太少了。”
是太少了。蒋攸宁不得不和她提起下周他有个义诊宣讲,这是青年医生轮转的额外工作。于燕听完心里紧了紧,这就意味着他们下周见不了面,而她手上还有两个采写任务,完成周期至少需要十天,再加上她要调走,工作交接也要费不少心力,一来二去,八月初不是慢慢抵达的节点,而是已经近在眼前。
。
她在车上订了周一回去的票,还没到家,蒋母邀请他们回那边吃饭,顺便补上了前晚太过匆忙而落下的礼物。
夜深了,蒋攸宁接完电话回房,见她还坐在桌边,看着绸缎盒里的两只玉镯。
于燕的心潮久未平静:“这太贵重了。”
“你在乎它,它才贵重。”蒋攸宁替她把盖子合上,“你知道见过家长代表什么吗?”
“知道。”
“那就不要见外,你收下它的意义胜过一切。”
“蒋攸宁。”她说服自己不要纠结礼物带来的压力,转而问道,“我要是出尔反尔,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为什么出尔反尔?”
“和你在一块,我觉得分开也没什么大不了,但离别越近,我就越舍不得。”
蒋攸宁不觉得她理智干练到不在乎离别,但眼下只是离开岚城,她不该提前生出这些悔意。他握住她的手:“你在担心什么?”
“人是会变的。”她想起胡惠和方成彬濒临破碎的婚姻,以及和之前判若两人的童珊,“人一变,所谓的感情也靠不住了。”
“所以你是对我没信心。”
于燕摇头:“我可能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维系和寄托的东西,用它来证明我们是彼此的全部,这样,我们就能感知对方的变化,不管是相依还是分开,都能循序渐进,变得更体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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