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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外面还在下雨，吵闹得很，窗子里面安静得厉害。

听言拿出一盏灯，点亮了自己周围。

在小夜灯点亮后，阮杭昊身边更加黑暗了，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他这个人。

“你是白吗？”听言问。

阮杭昊没有回答。

听言笑了笑，又问，“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末世要来了是吗？你一开始就知道吴榜不是好人，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最后会死……”

没有得到回答的听言垂下脑袋，她又问了这么一句，“你是阮杭昊还是白……”

他终于回答了，“我是阮杭昊。”

听言摸着窗子上的水珠，看着水珠慢慢滑落，眼眶里集满了泪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不是委屈，也不像是害怕，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发涩想哭。

阮杭昊看着她哭，转身扭开房门。

“你回来。”听言哭着喊他回来，她看着阮杭昊的背影，喊他，“回来。”

阮杭昊只能又转身面对她。

一个人在光中一个人在暗里，听言只看到了阮杭昊的影子，阮杭昊却能够清楚看到她的眼泪。

听言站起来走到了阮杭昊身边，她看到了阮杭昊那双眼睛里面带着一丝忐忑，他的手垂在两侧紧紧握成拳，身体像是石膏一样僵硬。

作为白的日子一定很痛苦，不然最后也不会自愿和她同归于尽，他对未来没有一点希望，他没有想要活下来，他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听言伸出手抱住他，将自己的侧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她闭上眼睛，小心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很轻。

“你是阮杭昊，不要怕。”这话也不知在安慰阮杭昊还是在安慰自己。

阮杭昊动了动手指，眼瞳微微扩大，却没有说什么任由听言抱着。

“现在你是阮杭昊，任何时候都是，你不是梦里的那个丧尸。”

听言的话让阮杭昊再也没办法无动于衷了，他一把抱住听言，紧紧的抱住，这个怀抱和以前都不一样，他能够从里面感受到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想，这大概就是他一直要寻找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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