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送他上岸,问他打算怎么办。他背起jiejie,淡淡道:“回家。”
“小兄弟,你还记得我的话吧?不是我不愿作证,实在是惹不起……”
徐莲生充耳不闻,背着jiejie艰难地走在夜幕中,感到冰冷的江水顺着她的发梢,淌进自己衣领。城门已经关闭,他求守城的军士放行,家姐重病,急等进城医治。
病重之人,依律可以通行。军士放他进城,有个热心肠的还上前查看病情,大惊失色:“这,这是个死人!你姐已经死了!”
“也许还有救,多谢几位军爷放行。”徐莲生语气平静,背着jiejie慢慢朝家走。
屋中酒气冲天,男人喝醉了,歪在床上眯起充血的双目,问他这两日跑哪去了。他一语不发,走进里间,将jiejie放在她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
“老子问你话呢!是不是、是不是又弄到钱了?”男人大着舌头,在外面聒噪。
他走出去,冷声道:“爹,我姐死了。”
“死了?知道了……”男人仰面躺倒,转瞬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
“我姐死了!我姐死了!我没jiejie了!!”血rou重回躯壳,泪水终于迸出眼眶,他声嘶力竭,将男人拖到地上,用力踢打。
“别扰老子睡觉!”
他被男人狠踹一脚,一个趔趄,后背撞上桌子,碰翻了油灯。火势随灯油蔓延,屋里登时亮堂了。他慌忙抱了床被褥要去盖住火,却猛然停下脚步,看着地上睡死的男人。
“爹,着火了。”他轻声说。
火引燃了席子、柜子,愈烧愈烈,浓烟呛人。他定定地看着,熊熊火光燃在清亮的瞳仁里,竟是nongnong的凄冷和杀意。
去他娘的忠孝节义,不如从此孑然一身。
他迅速抱了jiejie的尸首,退到院中,随后关了门。很快,屋里传来男人剧烈的咳嗽声。人在浓烟中难以辨别方向,男人又醉了酒,很快没了动静。
待浓烟与火光钻出窗、冲出屋顶,他跪地磕了个头,默念道:爹,孩儿不孝,犯下十恶之罪。随后高声呼喊:“走水啦——来人啊——”
更夫最先跑来,鸣锣叫人,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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