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最后被火砸下了脊椎,水库由上往下陷落,酒水吐出烛火,一下探出水库般大的火舌,舔向整个天地。
水库被炸起,火光被炸起,玻璃被炸起,天际的夜色也被炸起。
符与冰和赵戈跑到深林的溪水旁,再往上坡跑,一直跑到半山腰能看到对面火光的地方。
一下火光大盛,舔舐开天色,赵戈撑起伞,灰烬如同柳絮一样砸在了伞面上,再如同冰渣子一样掉在了地上。
火光劈开了天,让黑夜刹那间亮如白昼。
伞面之下,符与冰和赵戈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他们都知道,这九年的夜色,终究被烧成了白昼。
而从今往后的无数个白昼和夜晚,他们会在阴面和阳面的捆绑下永不分离。
“天亮了。”
赵戈望向被火烧红的天际。
“是啊…”
符与冰笑起来。
“天亮了。”
符与冰和赵戈紧握彼此的手,如同紧握住彼此的日夜。
亮眼的白昼切开后是无止尽的黑夜,黑夜将他们包裹在一起,再托举回盛大的白日。
第61章 . 《白切黑》 后记
夏日的时候穿长袍, 冬日时也穿长袍,穿到‘小超市’的老板娘成了退休的老太太,穿到老侯出狱开了店。
岁月往后推移, 路上的行人都在变老,只有符与冰和赵戈一直没有变老。
他们被岁月托举在阴面和阳面之间, 离开了教堂和道观,游走于人间,游走于这方天地的光和影之间。
很多年之后,孩童哭闹的时候,家长会拿出‘大鬼祈邪’这样的册子来教育,吓得怀里的孩子打出好几个嗝儿。
符与冰和赵戈在市集传闻中成了两个形象不明的影子,传得神乎其神, 有人说他们本就是大鬼的孩子, 有人说他们天上来的神子。
唯一传得有形象的就只有符与冰手上倒挂的十字架还有赵戈手上撑着的油纸伞。
听说城南有家老太冬日没了粮食, 被冻在家里出不去, 手脚冰凉地去掀开锅盖,结果在黑炭堆叠的锅里捧出了一堆凭空出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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