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规矩。
容厌看了她一会儿,微微笑了出来。
她胆子果然很大。
这话,若是让前朝里面任何一个人听到,递过来参她骂她的折子,怕是一整张书案都摆不下。
先前只是狐假虎威、不痛不痒地激怒嫔妃,看来还是她收敛着了。
容厌伸出手指抵住她额头,将她推开了些。
晚晚顺从地重新跪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却防着他反悔一般,扯住他袖口不放手。
容厌低眸扫了一眼她手指,皮笑肉不笑道:“孤去沐浴。”
晚晚松了一口气,立刻点头松手,朝他笑了笑。
容厌转过身,朝着盥室走过去。
晚晚忽然想起,她方才看过的避火图,甚至都没合上,就摆在盥室一进门就能看到的长案上。
第10章 枕席
容厌走进盥室,抬手推门,对面长案摊开着一册书卷。
他略略扫了一眼,无意去看晚晚平日在看什么,视线尚未完全移开,却忽然顿住。
图册上的画面乍然入目。
黑线勾勒着男女肢体纠缠。
他定定看了一会儿,竟生出一股欲笑不能的荒唐之感。
身后宫人就要进来,容厌走到案前,身形自然而然挡住宫人的视线,手指合上书册,将其背面朝上扣在长案上,没让任何人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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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晚晚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头发呆。
她抬手轻轻拍了一下额头,而后缓缓躺倒在床上。
平静地卧了一会儿,又拉起被角,掩住脸颊。
她深深呼吸了下,没关系的,他看到就看到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室内燃着的安神香不是尚药局拨给各宫的份例,应当是按照容厌的要求,调配出的专供他使用的香。
香气气味清隽,算不得浓重,晚晚却分辨得出,这其中的药性不低,用这香,过不了一会儿,她就能睡着。
晚晚起身下床,走到香案前,本想将香炉灭了,可想到这是容厌方才自己点上的,又作罢,回到床榻上,渐渐困倦起来。
终于等到容厌出来,晚晚打起精神,就要起身。
容厌换上了寝衣,单薄顺滑的缎料比他日常的龙袍和常服要更加贴合身形,显出他的窄腰长腿,走到床边,容厌将掩在宽大袖间的避火图拿出。
晚晚瞧见那本图册,又坐回了床边,目不斜视。
容厌看着晚晚没有半分不自在的模样,将避火图放到她枕边,“你便是打算学着这图册上的,来侍寝?”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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