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忽然发觉前方没再有人,猛然抬头,便看到容厌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她。
“在听啊,听出什么来了?”
当朝并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可晚晚自知没有半点朝堂上的根基,即便在容厌身边听着,也没能理清多少头绪,更不用提别的。
晚晚谨慎地用广袖遮住两人的手,低头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写道:“听不懂多少。”
容厌看着她,手指轻轻点在食案一角。
晚晚觉得自己仿佛在等待审判一般,不想一动不动,索性默默去吃东西。
他低头看着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般,竟然同她解释道:“方才紫衣的是裴相裴松君,徽妃的父亲,金吾卫左翊中郎将裴成蹊是他养子。今日我命裴成蹊率三千金吾卫守悬园寺,裴相是担忧会在裴成蹊镇守下出乱子。”
所以裴相敏锐地问到了荣王,殊不知荣王前几日就已经在酒池之中了。
晚晚下一刻就猜到,容厌就是要这次祭祀出事。
她愣了一下。
裴氏不是属于容厌的嫡系吗?
容厌随手将她够不到的那叠糕点放到她面前,饶有兴致地问:“你认为裴家没问题?”
晚晚低头去吃,容厌不需要她不明所以地胡乱去猜,笑了一下,直接又问道:“你以为,你被孤当作叶云瑟的替身一事,是谁在宫中传出去的?”
晚晚手顿了顿。
自从这件事被传开之后,她遭过几日的冷遇,但在敬妃一事之后,她缠在容厌身边,宫中尽是些见风使舵的,对她便又恭敬有加起来。
可对她的态度是一方面,心中小看是另一方面。
她就算不在意外人评说,却终归没有被人看笑话的癖好。
她知道,这件事少不了容厌的默认和放纵,这几日相处,她只如往常画上瑟瑟的妆容,并不曾试图提起过此事。
容厌这样说,便是很明白地告诉她,是徽妃。
可他今日欲让裴氏受挫,晚晚不会自作多情以为,他是为她出气。
绝不可能。
晚晚忽然冷静地算了算。
原来,容厌上个月的故意冷落,从她、到敬妃,到徽妃,再到徽妃的裴氏、荣王……仅她所看到的,仅仅通过对她的态度,他就算计了后宫和前朝数不清的人和势力。
他这几日对她不差,甚至算得上温存。
晚晚手指不自觉用力了些,低眸一看,手中的糕点居然被她失神之中捏碎。
她掩饰地将糕点整个放入口中,脸颊被撑得鼓起。
容厌看到她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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