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切断了他能掌握她行踪的途径,可晚晚却一直用容厌留给她的精锐,秘密地与太医令保持着三日一次的联络。
她一直在看着容厌。
她知道他在她走的当日便高烧昏厥,知道他曾经病重到意识全无,知道他昏迷时口中也在喊着她的名字。
她也知道,他守着承诺,他在好好上朝,好好服药,言出必行,好好活着。
太医令每三日便会将他的身体状况写进信中寄来,晚晚在信中与太医令商讨着如何用药。
她许多次都在想,容厌这样难过,要不她直接回去吧。
冷静下来,晚晚又清楚地明白,她不能。
还不是时候。
好在后来容厌情况好了很多,如今,也到了她给自己定下的期限。
从风眠到上陵,车队浩浩荡荡,有两个白天的行程。
第二日的夕阳之中,晚云未收,晚晚已经站在了皇宫之外。
她仰头看着熟悉的红墙琉璃瓦,微微眯起眼睛,红墙旁边,雪白的梨花漫天飞舞,春日盛景郁郁蓁蓁,碧玉茏葱。
故地重游,她勾起唇角笑。
宫门守着的长官未换,看到晚晚,当即瞪大了眼,走上前来,看过紫苏出示的令牌信物,立刻行礼。
晚晚笑着摇头,没有让他声张,随他一同走入了宫门。
已有侍卫去通知了陛下身边的曹如意。
晚晚将皇宫中的景致再一次看过,与记忆中的皇宫对比,两处渐渐重叠。
走到宸极宫外,曹如意捋了下拂尘等在外边儿,远远看到晚晚,喜上眉梢,又记得嘱咐,克制着动静,眼睛发亮地快走过来。
晚晚笑眯眯地看着一跑一颤的曹如意,当初机灵的小太监,如今也发福了些,眉眼脸型都更加白皙圆润。
曹如意见到她恭敬行完礼,还未起身便夸张地擦着眼角的泪,百感交集地喊着:“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他最初跟过晚晚几天,也算有些情分,后来后宫只剩晚晚一人,宫人中能与椒房宫搭上关系的就数他了,时间推移,难免有了更多牵扯。
晚晚笑着瞧他,“我不在的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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