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飘荡开来。
容厌还在用那种毫不遮掩的眼神看她,像是想要看清,这将近三年里,她每一分的变化。
晚晚倾身低眸望着他,脸颊稍微歪了一下,嗓音柔软,“为什么这样看我?”
容厌没有主动去碰触她,微微仰面,眼中带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今日的你,看起来很不同。”
今日的她,听起来就像是他能经常见到她似的。
晚晚怔了下,意识到了些微的不对。
“哪里不同?”
容厌眼眸从她的面容往下落,而后又望着她的眼睛,思索了下,道:“像是……你如今该是的模样了。”
他轻轻地笑,眼睛弯起,无限的温柔,“晚晚三年后,是那么美啊。”
晚晚定定地望着他,神情的从容一瞬间割裂。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是在对她说话。
晚晚眼眶一下涌出一股温热的冲动。
他,把她当作了……他日日都会看到的,幻觉?
太医令说,他现在无论是情绪还是生活,都正常得不得了。
所谓的正常、稳定,便是以这个方式代偿的吗?
他还那么清醒地,那么习惯、熟稔地,与虚假的幻觉说话。
他还在看她,视线一刻不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