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他守着承诺,他在好好上朝,好好服药,言出必行,好好活着。
太医令每三日便会将他的身体状况写进信中寄来,晚晚在信中与太医令商讨着如何用药。
她许多次都在想,容厌这样难过,要不她直接回去吧。
冷静下来,晚晚又清楚地明白,她不能。
还不是时候。
好在后来容厌情况好了很多,如今,也到了她给自己定下的期限。
从风眠到上陵,车队浩浩荡荡,有两个白天的行程。
第二日的夕阳之中,晚云未收,晚晚已经站在了皇宫之外。
她仰头看着熟悉的红墙琉璃瓦,微微眯起眼睛,红墙旁边,雪白的梨花漫天飞舞,春日盛景郁郁蓁蓁,碧玉茏葱。
故地重游,她勾起唇角笑。
宫门守着的长官未换,看到晚晚,当即瞪大了眼,走上前来,看过紫苏出示的令牌信物,立刻行礼。
晚晚笑着摇头,没有让他声张,随他一同走入了宫门。
已有侍卫去通知了陛下身边的曹如意。
晚晚将皇宫中的景致再一次看过,与记忆中的皇宫对比,两处渐渐重叠。
走到宸极宫外,曹如意捋了下拂尘等在外边儿,远远看到晚晚,喜上眉梢,又记得嘱咐,克制着动静,眼睛发亮地快走过来。
晚晚笑眯眯地看着一跑一颤的曹如意,当初机灵的小太监,如今也发福了些,眉眼脸型都更加白皙圆润。
曹如意见到她恭敬行完礼,还未起身便夸张地擦着眼角的泪,百感交集地喊着:“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他最初跟过晚晚几天,也算有些情分,后来后宫只剩晚晚一人,宫人中能与椒房宫搭上关系的就数他了,时间推移,难免有了更多牵扯。
晚晚笑着瞧他,“我不在的这几年,瞧着你也过得不错。”
身边的近侍状态那么好,不知容厌又怎样。
曹如意连忙“唉哟”一声,知趣地在前面引路,晚晚问了问容厌这些年的日常,曹如意眼睛一转,帝王起居并不可以告知他人,可面前的是皇后,只一想帝后两人这么久的分别,还有陛下一如既往的等待,曹如意心底便有了计较。
有些话,陛下或许不会说的,总要有个人说出口。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作为皇帝跟前的红人,曹如意一想通,立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全盘托出。
晚晚安静地听着,随着曹如意的脚步往前走。
宸极宫她不常来。
往常总是容厌去到椒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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