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爹笑了,「肯定是他,他自称夷微,他那张树皮面具和褐布衣裳,整个榷场的人都认得。」
「他驼背吗?」
秦老爹道:「不驼,个子很高。」
韦长生的个子也很高,但是他有点驼背,所以他假扮陆平的时候很像。
青檀涩涩的笑问:「是不是夷微让你告诉我,去京城的两个银铺打听金球的来历?」
秦老爹点头,顺口问道:「你打听到金球的来历了吗?」
「打听到了,是南越皇室用过的东西。」青檀用力挤出一丝笑意,「多谢你,秦老爹。」
她提着礼物,慢慢走回客栈,手里的东西,好似越来越沉。
回到客栈时,韦长生和李虚白正准备出门去找她。
李虚白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见她看上去十分疲累,便道:「你去榷场买东西怎么不等我们一起,买了就可以放到车里。」
青檀淡淡道:「我怕耽误赶路。」
李虚白握住她的手腕,想要替她把脉,青檀避开他的手指,说「我没事」,扭头对韦长生道:「韦叔,你把马牵过来,我今日要骑马。」
李虚白直觉她不对劲,问了几次,青檀都沉默不语,直到出城之后,她才对李虚白道:「我有件事想要对你说,你跟我来。」
青檀牵着马,慢慢走到官道旁,转身站定,凝眸看着李虚白。
「你知道我为何经常气我师父么?不是因为他抠门,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一根刺。」
李虚白知道那根刺是什么。
「我一直对师父感恩不尽,愿为他赴蹈汤火在所不辞。直到突然有天我明白过来,他收我为徒是因为我水性好,买下我教我武功,是为了让我去古墓替他取墨家铁匣,如果我运气不好就和古墓里的那个孩子一样,成为一具无名尸骨。」
青檀皱起眉头,「因为担心他会再次利用我,我总是不由自主的防备他,虽然他是我师父,可我和张夼更亲密,我更信任的人也是张夼。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收养我的目的不纯,可没想到他给我准备的神力丹,竟然吃了会短命。他告诉我的时候,我依旧强逼自己对他说,师父对我有恩,我只记恩情。」
「可是那一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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