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
再说。
他可是身负艰巨使命,中道崩殂像什么样子。
“那就好。”
黎许随手递给他一颗糖,正要离开时,却被徐宴铭轻声叫住。
回头。
是一张挂着几分羞赧情绪的帅气脸庞,他似乎在纠结什么,琢磨半天后才慢吞吞的开了口。
“那个,就是——”
黎许挑眉,也没走,就静静等着他说。
“我想请您吃个饭,可以吗?”
“……”
不多时。
黎许就坐在了餐厅里。
夏日限定装潢透着几分清爽明亮,高楼之下,几乎能揽尽半个北城的万家灯火,而向上伸手,似乎连摘星星都成了件极容易的事。
徐宴铭就坐她对面,时不时的观察两眼。
平心而论,他对黎许的印象并不深。
一来,他和徐宴时相差七岁。
徐宴时在南城过日子的时候,他也多半被关在学校读书。
要说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那也是自徐宴时回到北城后,才开始热络起来。
二来。
徐宴时也从未透露过他在感情上的动向。
谁都以为他在南城风流潇洒,和许多人印象中的花花公子一般。
直到。
那张病危通知书传到徐家,从来在大小事上都端方有度的父亲,生平第一次失了态。
他厉声诘问,恨不得翻遍整个南城,也要找到那个伤他儿子至深的凶手。
可最后。
是徐宴时给他下了跪。
——是我的错,这不怪她。
这句话的分量无异于一颗陨石,毫无保留的砸向他父亲,砸的老头子瞠目结舌。
徐宴铭始终想不明白。
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在被人捅了一刀后,还能镇定自若的维护她。
这和世面上流行的恋爱脑有什么区别?
偶然一次机会,他看见黎许照片。
或许。
喜欢一个人,就是先从那张脸开始,接着再深埋骨髓,最后切入灵魂。
黎许的灵魂是什么样,徐宴铭并不清楚。
但那张脸,确实漂亮。
哪怕过了七八年。
“黎老师。”
徐宴铭动了动桌上的酒杯,透亮颜色冒着密密的气泡,随着他的动作,快要溢出来。
他挠挠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说,但又不敢说。
黎许也不催,杏眼中闪烁明亮,比起夜间的星光,更显得温和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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