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脸朝下赤脚倒在地上,身上只裹了一件灰色外袍,淋过雨的袍子沾满了泥污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背上尖利的蝴蝶骨。
脚尖翻过男人倒扣的身子,墨言半蹲着,用匕首缓缓挑开挡在男人脸前湿重的长发。看清面容的一瞬他有些愣怔,随即高声道,“小姐,这、这是你老相好诶,看着快死了,救不救啊。”
听闻此言,姜禧和兰苕相继下车来到路中。
兰苕瞪大双眼看了许久,“真是裴公子,天呐,怎么弄成这样?我差点没认出来了。”
姜禧盯着泥坑中的人,男人瘦骨嶙峋气息奄奄,头颈无力的侧向一边,脸色苍白到近乎病态,宛如枯败的落叶静静躺在那,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天边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声。
“搬上来”,姜禧说完转身上车。
墨言上前拉起裴玉檀手臂架到自己脖后,另一只手扣在男人腰间,男人全身无力地向前坠去,眼见要摔,墨言干脆向上一抬,将裴玉檀提起离地寸许,三两快步送到车厢内。
主仆三人为了行路方便并没有选太大的马车,现在塞了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进来,已经略显拥挤。
姜禧看着曲腿缩在软塌上的人 ,“兰苕,你多穿点去前室坐着,咱们得尽快赶到县里了。”
兰苕阖上车门退出,车厢内静悄悄的。
昏死过去的男人一身寒气,一双赤脚满是血污,裸在外面的脚踝白中泛青,姜禧皱眉,拾起火钳又添了些银丝碳进暖炉。
自春闱分别,裴玉檀登科上榜入赘王府,姜禧一夜之间成了全滁州的笑话。
起初怀春的少女还会从裴家打探一些男人的消息,后来战事起,铺子逐渐入不敷出,她忙着生意,离了滁州辟府另住。年少时的那点事和那个人,好像都随着时间过去,连她自己也不再关注了。
马车越来越颠,裴玉檀无力地随着车架起伏跌落,褥子上的浸出一圈水痕。姜禧眉头越来越紧,忍不住伸手解开了男人脏的不成样子的湿袍,竟没想到里面再没其他内衬,裴玉檀居然光着身子裹个袍子就出来了!
敞开的灰袍里,惨白的身体遍布被凌辱过的痕迹。
男人骨瘦如柴的胸膛上一串串吻痕和齿印,两粒异常肿大的乳头被穿了环,血痂干涸在紫红的乳尖上。肚子和腰间几块乌青的淤痕,显然是被人暴打过。
姜禧脸色越来越沉,顾不得礼义廉耻,掀开遮在男人胯间的半侧袍子,马车猛的一震,男人被高高颠起摔落回塌,本就苍白的脸一下子几乎没了血色。姜禧低头扫了一眼男人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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