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悠体质特殊,按太医的话来说本应是极不易受孕的,孕期将近两月脉象仍旧虚浮,甚至上一次洛悠受伤问诊时,根本就没瞧出喜脉来。
此番堪称奇事,苏太医更是为此大受刺激,行医一生还未曾出过如此差错,听新月说他当场便下跪朝李潇妏磕了叁个响头,高呼“枉为人医”。
李潇妏也无意为难这位德行兼备的老人家,甚是头疼地将他劝离了。
洛悠与李潇妏话聊许久,将一些未曾说的苦和未流干的泪一并发xiele,李潇妏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恍恍惚惚也陪她哭了一场。
晚饭后洛悠就早早睡下,只是一直也不曾睡踏实,天还未亮就醒转过来,新月一直候在一旁,连忙过来将她扶起,“公主,可是哪里难受了?”
洛悠摇头,“有些睡乏了,起来醒醒神。阿姐回去了?”
“在隔壁厢房睡着呢,本说是要寸步不离地看着你,我好说歹说才劝去睡了。”
新月边说着边给她披上革绒小衣,又在她身后垫了软枕,让她能舒服地靠坐着。
“我这一遭,当真是牵连甚广,所有人都在跟着我受苦。”洛悠又情不自禁地抚上小腹,这是她珍爱的孩子,她曾经那么期待他的到来。
“公主这是什么话!”新月难得冲她虎气脸色来,不同于寻常的说笑伴趣,年方青涩的小丫头满脸责备,“公主再要说这些叫人气闷的话,新月可就生气了!”
洛悠被她岔了神儿,心里那股子愁绪散去些许,失笑着拧住新月的耳朵拽了拽,“你这小刁奴,胆子大了都敢训斥你主子了?”
新月闻言立马气势弱了下来,嬉笑两声哄道:“我的好公主,你可千万别让糊涂心思伤了身体,如今你还怀着身子,更要谨慎小心才是。”
她跪坐在床边,双手捧着洛悠柔荑,声音轻缓:“若是太子妃娘娘在这,定要说道你了。”
“左不过就是个男人,天底下俊俏儿郎数不胜数,谁稀罕他了!再者咱孩子能自己生自己养,要这些臭男人有何用!”她学着李潇妏的样子,语态动作惟妙惟肖的,洛悠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了,新月才收了势正色道:“在新月心里,公主就是天底下顶好的,不管公主做什么新月都跟着您,相信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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