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几张单薄渗墨的信纸尽数烧去。
北疆从无仙灵草。
夜深。
小厮从书房中取出了纸,上头皆着新墨,数量之多竟在晾晒时难以晾透,只能送一部分去后院继续晾。
想到傅景然身上伤势,云乔有些不忍,可到底知道傅景然便是个说一不二有事儿便要及时做完的性子。还是未去书房劝阻。
正看着书房内烛影摇晃,她也取了针线出来缝制。
是鸳鸯交颈的图样儿,心中像被虫子蛀空了的木枝一般,被夜里的风一吹有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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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乔有心去缝制荷包,傅景然虽在府中也并未松懈过战术研究,是故两人即使共处一屋也未尝说过什么话。
只是在有一次傅景然去寻云乔的时候瞧见了她所绣的事物,倒是用了好些心思。
这末,日子顺着树梢长短悄然流过去,转眼到了中秋。
中秋宴会从早间开始,一起持续到晚间酉时,其余时刻便叫人自由玩乐。
宴会即便如何出彩都不该其面貌,唯一有些趣味的便是傅轻澜带着她的古琴上去弹奏。她早知傅景然得了新差事,正好一个人坐着也乐得快活。
一颗心都飞到了宫外去。
定远王府和顾府的下人一个个剽悍似脱缰的野狗,早早遣人易容去抢了个好地方,就等着三位主子过来。
中秋宴会一结束,三人就跟蝴蝶似的飞到了正街上。
万里星迢迢,只留下了颗圆月缀在深色的天幕上。临街栏柱上皆装点着粉纱花灯,便像是天上的星河落在了凡间。时不时有管弦乐音传来。街上皆是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川流车马不息,万般繁华。
眼瞧着自家王妃来了,丫鬟们赶紧招呼着他们过来。
本是个苦差事,却像是有人的陪伴变得好生有趣。
街上人挤着人,哪又有人注意那个小小的灯铺子,更是乱糟糟,哪怕是云乔故意将傅景然的字高高挂在了杆子上也只是偶尔吸引一两人来看看。
傅轻澜何尝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想要偷偷请人来买,而又在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突然走了过来,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纸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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