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冲他们眯眼一笑,小心地将酱鸭腿上的rou拆成细丝,又舀了一勺红棕色的酱汁,分别往两个孩子碗中夹了些。
北方的春日干燥易上火,鸭rou性寒清热,稍微吃一点很不错。这酱鸭rou肥厚入味,只是有些劲道,小孩子囫囵吞吃很容易积食。
平平安安齐声道谢,乖乖抱着碗吃起来,一个两个小嘴儿油光发亮。
何元桥忍不住心里泛酸,一手一个按住儿子女儿的脑袋晃了晃,“你爹我家来也没见你们这么亲热。”
平平安安向后仰起脑袋,顶着油乎乎的rou包子脸冲他嘿嘿傻笑。
何家祖宅和基业都在江南,因着何青亭在太医署任职,这才来京城置办了宅子。后面这些年,何家也陆续有人在太医署来了又去,如今轮到何元桥,便是老两口和何元桥一家四口住着,如今又多了一个洪文,倒是更热闹了。
吃完了饭,洪文嘿嘿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手绢裹成的小包包,神秘兮兮往两个孩子眼前晃了晃,“叫叔叔就给你们看。”
他只比何元桥小了五岁,被叫哥哥直接就差了一辈,自然不甘心。
三四岁的孩子已经有点心眼了,兄妹俩对视一眼,脆生生喊道:“叔叔!”
洪文乐得眉开眼笑,喜滋滋将手绢打开,迎来两个孩子哇的一声欢呼。
何元桥夫妻俩难掩好奇,也伸着脖子斜了一眼,前者直接噗一声把粥水喷了出来。
手绢里包的赫然就是街上卖的琥珀核桃!
他什么时候买的,自己怎么没发现!
小孩子嘴巴都馋,但何家世代从医,生怕太过纵容坏了牙齿,故而糕饼点心之类的管控相当严苛。短促的欢呼过后,平平和安安都齐刷刷扭头看向爹娘,四只满是渴望的大眼睛里明晃晃写着询问:
我们能吃吗能吃吗能吃吗?
何元桥有些头痛,想起自己小时候嘴馋到痛不欲生的情景,难免心软,“罢了,一天只吃一颗。”
人嘛,以后有的苦吃,可天真烂漫的时候就这么几年,再不宠着就来不及了。
大一点的平平用小rou手扒着洪文的胳膊往里瞧了眼,又掰着手指算了算,欢喜又失落的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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