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侍卫怔了下,脱口而出,“再有一个时辰吧。”
何青亭点点头,“下值后来我家一趟。”
说罢,朝两个小的摆摆手,“走吧。”
洪文跟着走出去几步,又刷的扭回头来,“一定得来啊!”
韩侍卫点头如啄米,“是,有劳有劳。”
目送那三人远去,同伴上来碰了碰他的肩膀,“得,这下捅了大夫窝啦。”
说实话,喝了几天药都没好转,韩侍卫自己也有点犯嘀咕,只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罢了。如今既然被洪文点破,也没必要死鸭子嘴硬,才下了值就委托朋友帮忙给家里人捎信儿,自己则亲自去青龙街东头老字号糕饼铺子里称了四四方方三斤点心,拎着往何家去了。
按规矩,太医署的人并不许随便给人看病,当值时自不必说,便是歇着时也有约束。头一个,在外头看病不许盈利,也不许要贵重谢礼;次一个,何年何月何地给何人看了什么病,用了什么药,对方是否给了回礼,都得一字不落写成折子,回头按月交给上头核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