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疚,如今若连孩子都保不住,自觉愧对太妃和平郡王的厚爱。她心思又重,又爱多想,平郡王越表现得不在乎,她就难免越怀疑对方是强忍悲痛欺骗自己……
眼下添了这个病,本该平心静气细养,可若心病不除,又怎能安心保养?
平郡王这才明白过来,又忙着向母亲和媳妇作揖,好算把那婆媳二人哄出笑模样。
洪文冷眼瞧着,对平郡王还真有些刮目相看。
也不用远了,就往前推两年吧,谁敢想能从平郡王身上看到一点儿筋骨呢?
这个当年沉沦声色犬马的无知青年,果然成长了。
因为今天何青亭带着他来,就没让吏目跟着,不然也太过兴师动众,于是誊写医案的活儿又落到洪文身上。
“……臣太医署院判何青亭、太医洪文奉旨请得平郡王妃脉,其左脉大、右脉虚数,其腰膝酸软、头晕欲呕,默默不思饮食,舌苔薄白,此乃脾肾双虚之相,宜双管齐下……谨拟定固胎汤一副,以党参、炒白术、云苓等入药,另寻骨脂若干为药引,加水煎服,每日午后一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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